“就用这水罢。”
他转身进屋,取出夜明珠放在桌上。珠子散发出明润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
碗里还有一些煮烂的米粒,他想着一起喂给她好了,省得夜里肚饿。
他把胡不宜笼在臂弯里,用竹筷挑起一粒米粒,小心地喂到她的小嘴里。米粒在她蠕动的舌尖上转来转去,就是不咽下去。
阿九进来看到了:“她这么小,怕是吃不了东西。只能喝米汤。”
“你怎么知道?”
“公子,你刚生的时候,我天天跟在嬷嬷后边看你呢。”
“哦。”宣六遥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声,心里边不自在地很:那我岂不是都被你看光过?
噗噗噗......
不知哪来的声音,宣六遥呆呆地看看阿九,心想大约他放屁了。随即鼻下一股浓重的、奇异的臭味,膝上又是一阵热烘烘,熟悉的感觉......啊,胡不宜拉屎了。
阿九放下手里的活,摩拳擦掌地走过来:“我替她擦屁股。”
“不。”宣六遥脱口而出。
他抱了胡不宜就往里屋走,她一个小丫头,哪能谁都可以看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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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乌鸦在外头呱呱地叫,扑打着翅膀。
宣六遥迷迷糊糊地问阿九:“胡小哥夫妇俩的尸体可遮盖了?”
阿九熟得很熟,没有应声。宣六遥想要出去看看,可胡不宜“嗯嗯”地扭了两下,他拍了一会她的胸口,便睡着了。
等天明出去看时,胡十七夫妇俩已被啄得半是血肉、半是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