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公爵已经不再发笑,带着怀疑的神情倾听公爵说话。亚历山德拉·伊万诺夫娜早就想说什么话,但是她没有出声,好像有一种特别念头在阻止她。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十分惊异地看着公爵,这一次没有丝毫讪笑的样子。
“我的先生,您为什么这样惊异地看着他呢?”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突然干涉起来,“难道他比您傻,不能和您一样判断事情吗?”
“不是的,我说的不是这个,”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说,“不过,公爵(对不起,我要问您一下),如果您看到,观察到这一点,那么您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还要向您道一声歉),在那件奇怪的事情里……就是最近发生的……就是布尔多夫斯基的那桩公案里……您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观念和道德信念的那种歪曲呢?实际上是一模一样的!我当时觉得,您完全没有注意到呢。”
“是这样的,先生,”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很激动地说,“我们大家都注意到了。我们坐在这里,在他的面前自吹自擂。但是,他今天接到他们中间一个人的信,就是那个最主要的,脸上长小疙瘩的,你记得吗,亚历山德拉?他来信向公爵道歉(虽然用的是自己的方式),还说,他和当时挑唆他的那个伙伴分手了——你记得吗,亚历山德拉?现在他最相信的就是公爵。我们虽然懂得怎样嘲笑他,却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