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公爵,您不要觉得,”她终于鼓起勇气说,“我把您带到这里来,是为了要拷问您……亲爱的,自从昨天晚上以后,我宁愿长期不和您相见……”
她的话中断了一会儿。
“但是您到底还是很想知道,今天我和阿格拉娅·伊万诺夫娜是怎样相会的吧?”公爵很平静地说。
“我当然想知道!”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的脸立刻红了,“我不怕有话直说。因为我并没有得罪任何人,也不愿意得罪任何人……”
“那当然啦!不管得罪不得罪,您自然是想知道的。您是做母亲的呀。我是应阿格拉娅·伊万诺夫娜昨天的邀请,今天早晨七点整,在绿椅那里和她相见。她昨天晚上给我一张便条,说她要见我,和我谈一件重大的事情。我们见面以后,在整整—小时内,谈论与阿格拉娅·伊万诺夫娜一人有关的各种事情,就是这样。”
“自然就是这样,亲爱的,无疑地就是这样。”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很威严地说。
“好极了,公爵!”阿格拉娅突然走进屋来,说,“我衷心地感谢您,因为您也认为我没能把自己降低到说谎的地步。够了吧,maman,您还打算拷问吗?”
“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有在你面前为了什么事情脸红过,虽然你也许喜欢这样,”伊丽莎白·普罗科菲耶夫娜用教训的口吻回答说,“再见吧,公爵;我惊吵您,真是对不起。我希望您能相信,我对您的尊敬是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