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和玉翠都惊讶不已,她微微皱眉,从香烛燃烧的程度来看,此人应该是刚刚离开,而且这人很熟悉母亲,还知道母亲生前最爱折纸花。
玉翠像是想到了什么,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小姐,你说会不会刚才是路上见到的车夫说的那个公子来探望夫人啊?”
“不排除是那位公子,但是来墓园的路并不只有这一条道路,”花想容细细的回想,记忆里折纸花是母亲教她的,然后,她幼年的时候记忆里是教过淳于露华的,可前世问他的时候,淳于露华却说自己根本不会什么折纸花。
除此之外,还有谁?
母亲原为骠骑将军的小女儿,她的外祖父和两个舅舅在她幼年时攻打白凉国就已经全部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皇帝给母亲加封了一身无用的虚名,她和母亲相依为命,花宥,名义上的爹,对于她而言,顶多是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不曾听过母亲说,还教过谁做折纸花。
越想越乱。
花想容微微叹气,吩咐玉翠拿出祭祀物品,而她则严肃的在母亲墓碑前磕了三个响头。
母亲,女儿不孝,不能遵从你逝世前的遗言了,对不起!对不起!
玉翠见她周身被一种无法承受的悲伤与阴暗围绕,眼眶也红了,拉起花想容,自己也向墓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