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石老汉也就没了劝说拉拽的心思,索性任由自家婆娘胡咧咧,只等转头自家大儿子知道了,休了那病怏怏的媳妇。
说起来也是,没娶亲之前,石大勇可是怪听话的。每每得了衙门发的钱,都交给自家婆娘,甚至小儿子的束脩跟笔墨钱,都能给挤出来。再不济,去剿几次匪受点伤也能得了赏银给家里改善一下。
哪知道,一娶了亲可就都变了。不光是败兴的去丈人家时候还带了东西,就连剿匪都不去了。别的不说,光靠他那点银子,猴年马月才能攒够给自家小儿子下场的钱啊。要知道小儿子可是说过,他们同窗不少人早早就住到县城官学里去了,时不时还去麓山书院听听大儒讲课。
那些可都是银子,石大勇不去剿匪,哪能挣来赏钱?
所以这才在石大勇两口子躲到安平镇以后,老两口还厚着脸皮昧着良心追过来。
结果寻了一圈都没寻到那个不孝子一家,刚打算打道回府就瞧见了眼熟的张满囤。若不是老头子记性好,怕是就要错过去了。
张满囤最厌恶别人往他身上泼脏水,尤其是这种坏人名节的事儿。如果是以前自个一人时候,他倒也不至于如此愤愤,只是有了媳妇,他恨不能跟别的女人保持三米距离,又怎会成了所谓的奸夫?
没等张满囤开口斥责呢,就见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之中,一个面色苍白看着眼前这幅闹剧正摇摇欲坠的女子,抿着嘴咬着下唇满含热泪的看向张满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