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发白的文昌平哪还敢再说半句,蓝衣社杀两个人不就像捏死两只蚂蚁。
“二。”陈先生冷漠的声音。
文昌平在颤抖,四根金条是无法接受的,可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一切。
他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枚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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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踉跄地走在法国梧桐下,文昌平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他和王吉谈好的价就是八根二两重的金条,本以为除了得到两枚真正的夜明珠外,还能白赚两根金条的差价,可现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怎么办,咱们还去不去找王吉?”小荣宝无精打采地问。
“去!”这个字是从文昌平紧紧咬住的牙里蹦出来的。都走到这一步了岂能回头,不久前他才说过,真正的赌徒要敢于一搏。
“可咱们的金子不够啊。”
“放心,我去想想办法。”文昌平扔掉手里的烟蒂,下定了决心。手上的金条只有王吉要求的一半,但他还有些积蓄,时局每天都在恶化,去香港的船票也是一天一个价码,别无他法了。
文昌平让小荣宝在王吉的公馆附近等了好一会儿,他再出现时口袋变得沉甸甸的。
王吉穿着黑色的睡袍,披散着一头卷发,像只慵懒的波斯猫。她托着杯白兰地,嘴里叼支女士雪茄,旁若无人地跷起腿在文昌平和小荣宝对面坐下,用一口婉转的苏白问:“金条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