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看在眼里,心里颇为满意,声音也缓和下来:“我知道殿下心疼公主。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妹,感情亲厚,做兄长的照顾妹妹理所应该。她一个姑娘家,连宫门也未出过几回。一想到远嫁,心里忐忑也是难免。”
“可生在天家,生来就是金娇玉贵的公主,不去做一国之母,难道要召一个游手好闲的勋贵公子为驸马?”
“公主殿下绕不过弯,殿下就该好好劝一劝她,让她回心转意才是。”
二皇子到底年少,还没修炼至永安侯这等厚颜无耻的境界。又是心动,又是羞惭,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已经答应妹妹,一定要为她拦下这门亲事。
现在怎么好反悔?
他拿什么脸去“劝说”寿宁公主为了他牺牲自己的终身大事?
……
永安侯善于揣度人心,也十分善解人意,立刻低声道:“殿下张不了口也无妨。今日说过的话,只有殿下和我知晓。公主殿下若问起,你就和她说,我已经应下了。”
“我在朝中装装样子,传些风声给公主。她自会深信不疑。”
“等过上一段时日,皇上自会下旨和亲。到时候,殿下在公主面前自责愧疚,兄妹抱头哭一通,她一颗心定然还是向着自己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