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祭司反问道。嘲讽的语气将她自己逗得哈哈大笑,就连下巴在刀锋上划出伤口也浑然不觉。她说:“男人本来就生不了孩子。你们贪婪、冲动,自私自利,还索求无度!你们只会将古老的科技用于战争、屠杀和掠夺。你们把旧世界糟蹋得千疮百孔,只留下这暗红色的天和满地的怪物,然后像灰溜溜的老鼠那样钻进地洞,仿佛一切都与你们无关。反倒是我们女人挽救了大地。我们开拓了新世界,我们创造了神和秩序,可惜却消灭不了你们。哪怕将你们统统阉割,也改变不了那些天生的罪恶。你变不成女人,也生不出孩子。永远都不可能,永远!”
她最后的嘶喊仿佛将我的心整个洞穿。世界瞬间便离我远去,并卷走了所有的希望。再没有颜色和声音,留下的只是寒冷和满身的荆棘。我呼唤神灵,却只得到祭司的狂笑。这让我愤怒!我发疯似的挥动起弯刀,妄图砍断束缚在身的荆棘,可怎么也砍不尽。从断口处喷出的汁液将我淋透,并且变得越来越黏稠,让人使不上力气。我只能奋力叫喊。直到被大地的晃动惊醒,我才发现而祭司早已变得血肉模糊,萎缩成一团。弯刀和身体都已被染得鲜红,而血从辫梢、手指、刀尖以及任何垂着的地方流下,在脚底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