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起来,问她:“现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她脸有点红,偏过头说:“李言蹊。”
我问她:“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那个‘言蹊’吗?”
她点了点头。
后来过了很久,我们成亲了,她追问我为什么喜欢她,我笑而不语。
我其实一直没有告诉她,我在国外的时候就见过她。
我第一次遇见言蹊是在法国。种满梧桐的小道上,我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书,她和同伴路过,眉眼飞扬,和同伴一起谈论共和民主。他乡遇见国人让我感到意外,阳光从梧桐枝叶间洒到她的脸上,光像蝴蝶在她的脸上翩跹,她自信又明媚。我合上书,本想上去和她打声招呼,后来实在不忍打断她说话,就含笑看着她远去。
我以为我会再次在法国遇见她,我想,第二次遇见,我一定上去和她微笑颔首,可直到我回国,也没有再看见她。
我加入国内的组织是偶然,但我并没有后悔过。我们有至高的信仰,国将不国,每一个中国人都应该站出来。国家应该是我们最高的信仰,我们都是国家的信徒。
我的身份其实有很多便利,我父亲留给我的人脉和财产很好地掩护了我的身份。那段时间组织接到消息说日本人会有大动作,所以我才回国,用青帮的身份掩护,去查日本人生产鸦片的基地。我和言蹊顺着药物这条线查了三年,才查出点线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