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殊并不是个八卦的人,只是迎合着调侃了一句:“果然艺术是有钱人的游戏。”
同学摇摇头,脸上的笑容一言难尽,有同情,也有鄙夷。
“她家里出了事故,现在只剩她了。听说事故跟她有关系,所以她在华人圈里风评很差。”同学语焉不详说。
陆殊想再问详细些,迎面走来几个相识的朋友。关于宁丛艺的事,他也就只知道了这些。
但是,她继承了大笔遗产,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为什么不能试着开心起来?陆殊有些疑惑。
二
陆殊再见到宁丛艺是在他新租的公寓门前,她穿一件黑色大衣,套在白色卫衣外面,戴着黑色的耳机,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她一个开法拉利上学的人,为什么会住在这样的廉价公寓里?
后来他们的几次偶遇,也不外乎如此。
只有一次,那天纽约下了很久的雨,陆殊一走进公寓,就看到宁丛艺站在被打湿的玻璃窗前。她抬着头,望着铅灰色的天空和连绵的雨水。
鬼使神差地,陆殊走上前,对她说?:“你好,我叫陆殊,陆地的陆,特殊的殊。”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了句“你好”,又看向窗外,好像在寻找光,又好像要离开这沉甸甸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