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真真把眼上的冰袋拿开,怔怔地望着屋顶出神,慢慢说道:“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放在办公室里,跟着账本一起被人拿走了;另一种,这张身份证压根就没在他这,而是一直在某个人手里。”
“那怎么办?”苏雯神色越发凝重,思量片刻,又道,“要是许攸宁真的还有一个合伙人,拿着这张身份证可是能做出很多事来!”
其实按照规定,公民死亡后一个月内就应该由亲属持相关资料向户口登记机关申报死亡登记,注销户口的。许攸宁已死去近两个月,阮真真却还没有去注销他的户籍。
她似乎有一种感觉,只要许攸宁的身份证还在,他的人就还活着。只是这份心思不好对他人表露,即便是对着苏雯。
“身份证先不能注销,否则不仅我自己办事麻烦,恐怕还会惊动对方。”阮真真沉默片刻,又道,“他要是真拿着身份证去做事倒也好了,起码有迹可循,不像现在这样,双眼一抹黑,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这个人。”
苏雯认同地点了点头,又问她道:“你有怀疑的人吗?”
阮真真没有立刻回答,半晌之后,轻声说道:“陆洋。”
“陆洋?”苏雯皱眉,仔细回忆着,“个不高,留寸头的那个同事?怎么会怀疑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