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就是內容,故事如何起步不重要,結構衍生新意義,在火車上發生又好,還是剪接台後來發想的構思,重點還是安坐在電影院的觀眾在閱讀/觀看時得到快感. 格里葉很矛盾,時時刻刻要觀眾腦袋彈出彈入,看似隨性輕浮,作為創作者又要敘事又要評論,他是遊戲的主持人,定下規定,觀眾要麼抗拒,要麼一同參與,激發我們想像力,是每一個場景,動作,故事情節都可以沒有任何意義,結構都是外露可視. 又或者,電影就是「遊戲」,無論嚴肅的藝術電影,前衛沒有敘事,還是爆米花式娛樂電影,觀眾必需參與,也掌握著最大的詮釋權,從來沒有正確的答案,結局由玩遊戲的人來創造,正如格里葉所說「畫面只會是畫面,就像一種不可磨滅的天性,除了觀眾(遊戲者)所選取的,令人放心的秩序,令人絕望的秩序,是觀眾把它創造出來」銀幕就是世界,煩雜多亂,等我們來創造. 日期标注过场以及真实有趣的场景,赋予影片有一种“偷窥者日记”的感觉,因此我在琐碎的片段中获得对一个人物完全的认知之外,更产生对这类“非典型现代人极强的身份认同感:独立人格形成的同时无来由的抗拒已深埋在心中,因为外界一切无意识的关怀、中伤无一不在压缩你的生活空间,明白沉默避世是彻底的抵抗. 可谁能在空旷无人的山坡上纵情哭泣,和日月星辰分享美和喜悦,能同时忍受着海滩的人声鼎沸和别墅里汤勺和碗敲出的回音?孤独难以概括这样复杂敏感的情绪,所以你会在人前下意识地哭出本貌,会对小孩迟疑地满足小小的虚荣,会应激的打开话匣子甚至咄咄逼人的倾倒着无关生活的苦水,会对羞愧地期待着所有人的拯救. 鲜有人拥有应对独行的强大,有的只是保持忙碌的惰性,所以,放假真是讨厌的事呢. 所幸在电影和文学中,我们被告知神秘和奇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