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不可能无缘无故狂躁。
而舒舒又有特殊的驭兽能力,动物们都喜欢她、臣服她、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又怎么可能狂躁地带着她奔跑?
如此突然,而又危险万分……
定然是有人故意所为。
想至此,万俟临渊的黑眸变得愈加危险,就像盛满着如深海一般的汹涌色,仿佛只要一个契机便可翻涌而起,只在转瞬便能将所有东西掀翻,或是绞入最深、最暗的幽渊里,即便是大声呼救,那难从里面挣扎而出。
万俟临渊夹了夹马肚,顿时马儿如一柄出鞘的利剑,快速也充斥着难言的凌厉,而过之处尘土飞扬,劲草飘摇,也惊得猎场深处的小动物赶忙藏起,生怕被发现,抓了、杀了、或是吃了。
“噔噔噔——”
马蹄声不断,每一声都显得急促凌乱,而坐于马背上的万俟临渊眉头紧拧,顷刻就如生了沟壑,皱巴巴的,再加之脸色黑沉,竟是像个小老头一般。
舒舒。
他的舒舒。
为何他还没追到人?
万俟临渊咬紧牙关,继续追击。
烈阳照耀而下,却总是照不进人的心里,万俟临渊脸色黑沉阴郁,阴云密布。
而前方的万俟舒却在稍一愣神后,脸色也渐渐变得镇定下来。
她没有万俟临渊那般焦急急躁,面色也是如常,只是放在缰绳上的双手却在一时间拉紧了几分,就生怕自己会被发疯的马儿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