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月比她快要大上十岁,便时不时的照顾两下。
太子道:“弟弟知道了,定会体谅太子妃的不易。”
郭月补充道:“你也别以为是人家小姑娘跑到我这里告状,人家可什么都没说过,很明白你这个当太子的辛苦。”
太子苦笑:“太子妃淳厚,我一向心里清楚,就算宠爱沈氏一些,也从未有过宠妾灭妻的行径呀。”
郭月笑了笑:“那倒是真的,父皇还常常说你像个温文尔雅的老学究。”
太子除了报以苦笑,无话可说。一个是父皇,一个是长姐,谁都能当面议论他。
他没再去崇文馆,而是去了太子妃寝殿。
里面透着一股子奶香味儿,毕竟养着两个小娃娃。
柜子上面放着许多波浪鼓,风筝,小孩子喜欢的竹马,廊下还拴着秋千。
大郎今年只有三岁,正是稚嫩的时候,也不会掩饰自己的疼痛,觉得难受就哇哇哭,哭累了就带着泪痕睡了过去。
太子妃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抱着儿子,儿子头上盖着的凉帕子,时不时的换。
“太子殿下。”一群请安声响起。
太子抬了抬手,径直走了进去,对着妻子抬了抬手,示意不必多礼,弯腰看向自己儿子。
他的脸上充满了怜爱:“什么时候病的?”
“前天有些咳嗽,再晚点儿的时候有些热,到了昨天热里就发起了高烧。江御医说是换季的风寒,得病发出来才能好,孩子不能用药,要慢慢医治。”太子妃的脸上充满了懊恼,她最近有些忙,没能好好的顾及到孩子,刚才已经将伺候大郎的那帮人叫过来,重重的敲打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