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李查德大声呵斥。
病房顿时安静下来,连哭声也停止了。
他对身边两位护工说:“把病人的遗体收拾一下,其余的人都回去吧,散了吧。其余的事情我们明天再处理。”
也许是注意到我在看他,李查德院长也对我说:“神父,你也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发生了这种事,大家情绪都不好,互相体谅一下吧!”
我朝他点了点头。
我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从早上遇见被强行带走的疯女人,再到中午替冯素玫举办的驱魔仪式,再到和王曼璐夜探病房大楼。除此之外,阿弃的失踪,孟兴的被害,这两件事也如鲠在喉,使我时时挂心且疼痛。还有就是此行的目的——子乍弄鸟尊,眼下竟也毫无头绪。我闯荡江湖这么些年,从未有如今天这般挫败。
我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罗苹啊罗苹,枉世人称你为无所不能的侠盗,遇到真正的困境,却也像个孩子般束手无策。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整整一夜没有合眼。
翌日清晨,王曼璐来替我送早饭,顺便聊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昨天夜里我和她正在儿童区病院大楼里调查,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才知道冯素玫出了意外。王曼璐不方便露面,于是偷偷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