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蛋眼巴巴地看着钱亮亮：“怎么样？”
钱亮亮摇头晃脑：“不错，不错，不愧是给外国一把手喝的，今生有幸喝到这样的茶水，死了都不亏。”钱亮亮顺情说好话，心里却在琢磨，这所谓的专供外国一把手喝的“安溪大红袍”，到底是鸟蛋自己瞎编出来的，还是送茶叶的人瞎吹，鸟蛋仅仅是以讹传讹？鸟蛋好赖也是受过本科正规教育的知识分子，尽管他学的是城市给排水，不是搞社会学的，也不至于弱智到相信这种专供外国一把手安溪大红袍的鬼话。由此钱亮亮判断，鸟蛋八成还是自己编瞎话蒙他这个不善品茶的北方人。问题是，鸟毛都拔不下来一根的鸟蛋，专门把他叫到家里，奉上极品乌龙茶招待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从理论上讲，鸟蛋应该属于钱亮亮的上司，从现实上判断，鸟蛋在鹭门的能量跟钱亮亮比就如巴西足球和国产足球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量级上，所以他不可能有什么事情需要钱亮亮出头打点。唯一用得上钱亮亮的地方，就是那笔一直压着没有核销的餐费。钱亮亮由此断定，鸟蛋请他品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帮忙处理那笔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