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仍是怔在当地,心里却“啊哟”一声道:“朱温挖空心思,便要得到这批宝藏,这时只怕早已给他派人掘了宝藏去,我还答应楚天河楚叔叔联合武林豪杰,一并发掘!宝藏没了,倒也罢啦,可朱温荒淫无荡,让他得了宝藏去,兴那兵戈之事,危害天下苍生,自必不用说了。他坐拥天下之后,以其淫邪无道的德性,普通百姓,哪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萧家的血海深仇,要报可就更难了!”
不觉心下大悔:“唉,只怪我一心只想着朱瑶的好处,全然没防到,她心地原亦毒辣,见了宝藏,全然没将咱俩昔日的情意放在心上。萧影啊萧影,你当真糊涂透顶,自认阅尽江湖险恶风波,到头来,还不是给一个小丫头片子,骗得团团转。瞧信中内容,毫无情意可言,过往的绵绵情意,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朱瑶彻头彻尾,当真只为替她父皇夺得惊鸿簪!”
想到这里,心下既是惭愧无地,又是怒火中烧。
白若雪身子不能动,于萧影的脸上神情,却是尽皆看在眼内。
见他脸上时忧时怒,时悲时愤,整个人怔颤不安,这等情形,可是头一次在他身上见过,不由又在心下害怕,担心他抵受不住刺激,忽而发狂或自此痴癫。